有時有朋友電郵,問我如何寫好中文。
我再次聲明,我不是讀中文,批評明報或其他人的中文,都是從「江湖」混回來的感覺,或許一山還有一山高,只是高手不「插」我而己。先來一個免責聲明,你聽了我所說,給人笑的話,我不會賠償給你。:p
不過我仍可以分享一下我覺得怎樣才可以寫好中文。
看書是免不了的。看書──即使那只是小說,令你了解很多詞語、成語的用法和意境。一個聽來的笑話。may在宿舍茶水房與朋友傾談,sandy剛巧此時進入,見may笑得燦爛,問:嘩,亞may做咩欲仙欲死?
其實看什麼書也沒有所謂,如陶傑所講,色情小說也沒有所謂。如果sandy有看書的習慣,她便不會不知,欲仙欲死只會在形容女士性行為高潮時才用,不會用在其他地方。其實中英文也一樣,看小說、故事令人的語文進步得很快。
當然,想看書而中文進步,所看的書必要選擇過。那些教炒股票的肯定不是好的書;除了幾個出名文字功力好且有點國學根基的議員,例如張文光、司徒華和吳靄儀,一眾議員和明星寫的書也不必考慮,不過,他們寫的東西,放在牀邊留在哪一晚睡不著拿來催眠便可。筆者看最多的是陶傑和衛斯理,金庸只看過幾本,因為不明白為什麼江湖人物不說清楚便打起來,打完打飽,才發現一場誤會,但手手腳腳都斷得七七八八,極不合邏輯。
除了看,還要有機會寫和改。要寫好文章,寫和改的過程很重要。若有人願意改你的文章,當然最好,若無的話就只好靠自己。有一次有幸聽陶傑講到,寫文章要寫得好,用字必須有如音樂家演奏,對每個音符都要執著要彈好,才會彈得好。
寫文也一樣,寫完一次,再看再改,改到無得改為止。
好了。不懂得改怎辦。給人看是好的。當別人看不明白,問多兩句,自己便開始明白,原來寫的文章別人根本看不明白,寫的時候便會想一想,這樣寫、那樣寫,到底看的人能否明白。
無人能幫忙看和改的話,還有一些方法。市面上還有一些書,是專挑文章的錯處,多看也有幫助,至少知道有哪些寫法,原來有邏輯問題。陶傑也寫很多專挑人中文錯處的文章,可以在他的結集找到。
筆者的「秘技」,就是批評別人的文章。找別人的錯處,能提醒自己小心,否則日後就容易成為笑柄。像我這樣「要臉」的人,可承受不了被人恥笑,而且久而久之,自己就真的更小心。或許你會說,那豈不是將自己的快樂築在別人的痛苦上?well,我不是聖人,而且,告訴他們寫的東西有錯,說到底他們自己都有益處。
藍天蔚還記得,去年初梁家傑選特首的時候,那些姣婆紅的單張的中英文,真的很嚇人。例如有一份,上面寫著「在這份摺紙上......」,英文該是On this leaflet,看完後真的嘆為觀止,一百歲唔死都有新聞聽。
任何語文都有邏輯的。很多人寫文寫得不好,都只幾個問題:
一、上文不接下理
很多人寫東西隨心所欲,喜歡寫什麼便寫什麼,結果寫到後面,卻忘記了前面寫過什麼。讀者起來,都不知你到底是贊成還是反對某一件事,如何能說好呢?這是文章的結構。小時候老師教作文都要我們起大綱,這是有用的,讓你一邊寫時一邊有個「譜」,不會寫了去外太空。
二、語句不通
語文是有其邏輯的。很多人寫起來,不理語文本身的邏輯,或用了英文的邏輯,寫出來的東西便很奇怪。上篇講的Normal Disability便是例子。
三、正確的資料
對於喜歡寫文章的人來說,一寫起文章,通常有一股靈感不宜打斷,於是涉及到很實在的資料時,便會按自己的記憶寫下去,但要證實資料的真假是很痛苦的過程。例如我們罵政府浪費公帑,到底浪費多少公帑?一百億還是三百億?資料正確是很基本的要求。如果資料不正確,例如連曾蔭權的名也寫錯,這些文章,不看也罷。
2 則留言:
關於第三點, 潘國森著作的修理陶傑一書, 指出陶傑文章中有不少資料及用字的錯誤, 可會值得參考?
匿名:
沒看過潘先生的作品。不便評論。
藍天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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